学校里,张铁生式“零分先生”,正红得发紫,到处一片“读书无用”。项嘉又发愣,“学好数理化,走遍天下也不怕,不一定很准,但语文总是有用的。难道都是白痴,天下就太平,安生?”为这事,有人给他扣D“反革命”帽。他把头一歪,“有本事,变个白丁瞎试试,不到处碰壁,就怪了。”这帮人无奈状,“你是二愣子,不屑计较。但再有反动言论,决不轻饶。”他耸耸肩,“你们无用,我有用,语文必学不可。”
于是,他逆风而上,之乎者也起来,李白的“空中闻天_chicken_”,如痴如醉;李清照的“争渡,争渡,惊飞一滩鸥鹭”,摇头晃脑;欧阳修的“始知锁向金笼听,不及林间自在啼”,宛如入境的是自己。学着,背着,模仿着,时不时还缠着语文老师,帮助润色雅正,幻想发表,一鸣惊人扬天下。
砖胚垒泥的“写字台”,是他的“三尺天下”,没白没黑,痴迷于文赋诗词。墙壁上,东悬苏东坡,西挂柳公权,墨宝笔砚,他临摹书法要独创,还是什么“火烧_chicken_体”。小孩刚学会爬,却要草上飞,逢年过节,街坊邻居的门贴对联,出自他手笔,有人点头,有人摇头笑。
“反叛儒子”回乡务农,生生地夺了小队长的权。一句“我要当队长!”让老队长卸了包袱,项嘉捡起了别人想躲还来不及的苦差事。
“跟着我干!”他打头炮,理直气壮,豪情满怀。小青年敢怒不敢言,老油条仍慢条斯理。
一项硬手腕,“磨洋工,就记半天工分!”老把式们对他不满,“*臭未干,愣得出奇。我呸!”他不听邪,亲大爹,亲嫂子,“照扣不误,不叨叨!”
“歪门邪道”还要板上钉钉,“所有农活,全实行包干。按基数,多干多奖,少干者必罚!”到头来,有人一天挣50工分,有的仅得五六分,可怜得酸苦在心里,“霸道,臭二楞!”
农活抢在前头,还相对闲散了。他又突发奇想,硬是“顶风而上”,抽出一部分劳力,利用荒废地沟,开办窑厂。经过昼夜奋战,烧出了一窑窑的好砖,卖着好价钱,提升工分的货币价值,眼看变成现实。有事,没有事,他转悠在窑厂,“大叔,我们真是好运气。”项大叔乐哈哈,“小子,这步棋,算你走对了!”
岂料想,公社“革资本主义尾巴”头头,组织召开了紧急批斗现场会,“这是公开复辟资本主义,是邪路,必须马上关停,大队革委会主任严重警告,项嘉撤职,检查,等候处理。
小tui拧不过大tui,项嘉成为“闹剧”小丑。社员三五相凑,掐着指头盘算,如果项嘉继续干,一个工分值从五分钱升到两毛,小菜一碟。年底结算“开支”,小家开回五六百元,大户开回几千块,“富队富社员”第一炮,响嘭脆,指定家家美滋滋。嗨,这下完了,好景景泡汤,500多块钱就能盖一处四间大瓦_F_A,亏大了。
鲤鱼跳龙门——“撞大运”
冬季征兵,一落千丈的项嘉,死缠烂打硬要当兵。公社和大队的头头,觉得他就是“刺头”,待在里村里,只会起反作用 ,便做了一个顺水人情,同意了。
本章未完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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